阅读历史 |

帆是梦中的白色 那白能白过天际(1 / 3)

加入书签

那天之后,项钰的身体和心里似乎都被一种屈辱镇压,原本她对荀越霖都有一种幻想,甚至是可以实现的奢望,但没有想到会在那样的情形下自己只是泄欲的工具。

项钰流泪,感觉自己的泪水已经变成了黑色,自己的身体都被浸染在黑色缠绕的无底洞中,黑暗逐渐将自己的意识掩埋,如果再不挣脱,好像就已经来不及了。

喜欢均均也将不是借口,能贪恋荀越霖的垂青也不是幻想,她该真实一点面对,荀越霖从来没有把她当做可以平等对待的人,而她以为自己可以凭借柔情想要征服的欲望也不过是将自己推向这黑暗的助力,是自己让自己一步步走向黑暗。

也许福无双至祸不单行,项钰的店突然被举报,说是得罪了家长,说项钰利用自己的美色让很多学生的父亲在这个店里不停的消费,有学生妈妈带着人上来找茬,项钰的脸本来就灰暗,看到来挑事的,更想上来干一架。

学生妈妈说话很难听,好像要拉项钰出来示众一样,项钰在赌场都应付那些人,什么样的没见过,这学生妈妈带的人一看就是没胆子,对弱女子下手的烂人,项钰就是让这些以为随便在女人身上撒气的人见识一下厉害,项钰从办公室里拿出一根高尔夫球杆,对着挑事儿的女人说,回家看好你的男人,这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这杆不偏不倚的落在挑事女人的眼前,吓了一个激灵,女人大喊,你这个坏女人还有理了,看我不,挑事女人正要伸出胳膊上来抓项钰的时候,被一只手给抓住,怎么滴还在这闹上了?回家说去。

挑事女人一愣,说,你谁呀?

我是你男人呀,别在这丢人,说着就拽着女人往外走。

项钰也看傻了,这男人正是付英杰。

女人说,你别胡说八道,放开我,放开我!

付英杰也不知道哪来那么大力气,把女人硬是拽出了看热闹的人群。

跟着挑事女人的人也觉得莫名其妙都跟了出去。

项钰看着围观人的指指点点,看着人们的眼神里闪烁的猜疑,评判,她早已看透了,以前她觉得只要自己坚信自己就好,但有时候自己也会深陷对自己的指责里,她想指责命运的不公,但其实是自己的沉沦。

等到付英杰回来的时候,项钰已经坐在办公室里继续对账,付英杰说,要不要出去走走。

项钰不敢看付英杰的眼睛,因为她怕自己看到付英杰的时候会哭出来,她不想他看到自己哭,她不怕他看到自己被羞辱的窘迫,但是她怕他看到她的脆弱,她在他面前永远是个只会哭,只能等待被解救,无助的小女孩。

她面对不了这样的自己。

项钰像是没听到付英杰的话,继续忙着手里的工作,你怎么会来店里。项钰的声音有明显的隐忍,强撑着装作正常的音调。

付英杰看着项钰的眼睫毛上已经滴着浅浅的泪珠,便不再为难,他说,我来看看你,没什么原因。没想到开店也会遇上这样的客人,你这个开店要顾一个身强力壮的男人,都是小姑娘可不行,扛不住啊!

付英杰就是想化解这尴尬,项钰正好借势而为,说,你想来吗?

付英杰说,我可以考虑考虑。

项钰终于抬起头看了付英杰一眼,两个人四目相对,项钰的眼睛刚刚哭过,现在又隐藏着心事,眼里都是故事,让人一看就像掉进了深邃的峡谷,看的付英杰有点出神。

我要回趟老家,你有时间吗?和我一起走一趟?

项钰的脸上浮出了笑容,她的笑容包容了一切,谁不曾经历命运的伤痛,但谁也不能阻止命运恩赐的礼物,这礼物是多少个夜里对着星空的感叹,她感叹过,也得到过,那个得到就是命运对她最珍贵的回应。

所以她笑了,嗯,还是那个艳丽侠义的女人。

项钰曾经反复做过一个梦,她站在一艘船上,帆是梦中的白色,那白能白过天际,虽然天是蓝的,但帆就是白过天际的白,一艘孤寂的船,漂浮在无边无际的海上,她漂浮着,独享着白帆过际,那帆的背面似乎总有一个人在,有时候是父亲的影像,有时候似乎是付英杰的影像,还有时是荀越霖,她曾想那帆的背面的人什么时候能够成为真实的人和自己并肩而坐,但从未发生。

她每次都试图站到帆的另一面,那一刻的跃起,试图看到,试图挣扎,就会哭醒,她哭醒的那一刻,她就只知道她做了一个梦而已,一个失魂落魄的梦而已,其实梦里她都知道,帆背面的真实是她自己,终其一生要追寻的人是自己啊!

只不过回到现实里,她是那个与尘世在苦苦纠缠的女子,她要投奔多少次梦境,才能把自己从梦里敲醒出一个现实里的活脱脱的把自己救出来的人,是人,不是女人,不是谁的谁。

胆敢做梦,就有那不流于常人的气魄,就有那个女人烈性的自我,那个自我足够让那个女人敢把鞋脱掉,任凭一路走来带着血,流着泪,把生活里的屈辱、戏谑,熬不过去的时光,都通通不在意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